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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寛舟中作

(相关资料图)

赴海江何急，西行我自还。中流分列郡，小立过千山。激浪雷长绕，穿烟鸟独闲。三年南楚滞，暂去亦开颜。

【笺注】

此诗不载日记中，据《郑孝胥日记》，光绪二十七年（1901）正月廿四日郑孝胥参与何梅生公祭后，二十八日（3月18日）十一点返武汉，所乘船正是江宽号，二月初三日（3月22日）午后四点返回汉口。此诗当作于此次回武汉之行中。

此诗描写了回鄂途中船上所见的江流景色，表达了暂离武汉、摆脱幕府杂事纠缠的开阔心境心境。

（1）“赴海”二句：奔向海洋的江水多么急促！向西去的我自己又返回。

“西行”句，此指郑孝胥为公祭何嗣焜西行赴沪而还。

首联写自己西行逆流而回。郑孝胥自沪回，同乘江宽船的还有沈瑜庆、汤蛰仙去南京，此云“自回”，当是写自己船至南京后的状态，亦可知此诗当在南京之汉口之间所写，即二月初二、初三日。（参见《郑孝胥日记》。）

（2）“中流”二句：江水中流分开了多个郡县，小立船头，过去了千座山峰。

“列郡”，诸郡。汉邹阳《上书吴王》：“何则？列郡不相亲，万室不相救也。”

颔联描写自己小立船头所见经过的各地与诸多山峰。亦见江流之长与船行之速。

（3）“激浪”二句：激起浪涛，带来雷声长绕，穿过云层，鸟儿独自悠闲。

“穿烟”，此指穿云。元陈孚《嘉兴（有顾野王读书堆）》其一：“燕子穿烟水荇开，故家犹有读书堆。”

颈联续写船行的声音之壮与天上鸟飞的悠闲。写鸟之“独”字，表现了郑孝胥“天高任鸟飞”的向往。郑孝胥曾言：“余不喜武汉，久居颇郁郁。……广雅数有咨询之务，夜谈或至日高乃出。既使与闻营务，又令监操武建军，累言以兵事相属。余固辞之，恐久羁难脱也。”此见于其上年除夕日记，距时不远，可知其心态。

（4）“三年”二句：我留滞在南楚之地三年了，暂时离开，也是欢喜的。

“三年”，郑孝胥光绪二十四年（1898）十月赴武汉复入张之洞幕府，至此光绪二十七年（1901），已是三年。

“南楚”，古地区名。春秋战国时，楚国在中原南面，后世称南楚 ，三楚之一。《史记·货殖列传》以淮北、沛、陈、汝南、南郡为西楚；彭城以东，东海、吴、广陵为东楚；衡山、九江、江南、豫章、长沙为南楚。武汉为南楚之地。

尾联写自己暂离武汉赴沪十天，时间短暂也很高兴。当亦包含初识金月梅在内吧。